的身影走了过来,周围骤然一静。屋内,静得连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只余一张张嘴巴徒劳张合着,却发不出来任何声线。他们看向来人。能在一瞬间把所有修士都静音了的,正是副盟主迟问星。“真吵闹。”她才跟各大宗门的长老和仙盟高层开完会议,渡星河那边有应苍帝守着,问不了她的话,就只能找剩下的修士了。迟问星大马金刀地坐下,指尖冒出一簇焰火,点起一根旱烟:“你们谁进去过雾洞,进去过的举起手。”没人举手。迟问星深吸一口气:“也是,进去过的都死了。那我换个问法,你们知道雾洞里有什么吗”这回金德卿举起了手迟问星瞥过去一眼:“说。”下一刻,金德卿就发现自己消失的声音又回来了,他道:“我带了探测秘境用的远程法器,雾洞后是一道悬浮在天地间的门,当我发现到了该被送离秘境的时辰,却仍然滞留在秘境时,我就想过那会不会是通往外界的门,但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便被再度噤了声。金德卿无措地看向她。“我不想听你的判断,只讲你所看到的,”迟问星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:“其余的人发言标准也跟他一样。”她绝对是他们见过,最欠奉耐心的上位者。一声响指过后,金德卿才结结巴巴地接着说:“我把法器留在那儿,想看看有没有别人开门进去。”“那你看到了吗”金德卿面露犹豫。这一刹那的神色变化,迅速被迟问星捕捉到了,一道红光掠过,缠绕住他的手腕,将他往前拽得一跌:“说实话。”“我看到了幻灵宗的人,”他显然不太想在其他修士面前提到这一件事,只是迫于迟问星的威压,他也不敢不说实情:“他们推开门,被门拉进去了。”“门怎么拉人,是拟态的妖物”“不是,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,但他们就是在一瞬间被拽进去,随后门牢牢关上。就那一眨眼间,我的法器失灵,变成了一块凡玉,从天上掉落下来。”金德卿从储物戒里将那监测用的小型法器拿出来,交到副盟主的手中。迟问星接过后,端详了一番:“果然坏掉了,你上面没备留影石”金德卿嗫嗫道:“留影石也坏了。”姜则蛮瞪向他。其他修士能提供的情报,也和这相差不远。一道门。旱烟燃起的小星火漫出淡淡的宁神药草香,迟问星再次打响指,把说话的权力归还给众人,留下一块留影石:“好好养伤,至于你们刚才争论的问题——严格来说,是渡星河救了你们所有人。”投一石,激起千重浪。屋里再次静得像潭死水,金德卿的嘴巴张合四次,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。迟问星懒得跟他们解释,径直走了。而待她走后,才有人迫不及待地拾起她留下的留影石,注入灵力。“等等——”金德卿试图制止。“怎么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秘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”“……不是。”“那不就得了,都安心坐着看看吧。”被注入灵力后,留影石上方张开一道光幕——在无尽夜色中,一半发狂的灵兽兽潮向所有修士发起不管不顾的攻击,而另一半,则向着一处盆地奔袭而去。盆地的中心,站着一位白衣修士。她的灵力太强,周围的灵性元素都被她所吸引,凝聚成有了实形的光点,缀在她长垂的乌睫上,连五行灵性都垂怜地亲吻她,为她所用。所有修士都认得这张脸,正是“不知道去哪儿了”的渡星河。有灵兽扑向她,才刚接近,就被无形的剑气撕裂得粉碎。灵兽血肉溅了她半边身子,染红了她的玉骨衣,如寒梅在雪地上朵朵绽开。花气能殊众,仙姿自绝尘。“她要做什么底下是她画的法阵么”有修士问。“法阵……对了,数九情也不在,她俩不会玩到一块去了吧!”“到底是什么效果的法阵,要用上这么多的灵力”见她的灵力如泥牛入海般尝试激活法阵,众修士不禁悚然。紫光萦绕着渡星河的身。一条蝎尾在身后徐徐扬起,凝聚出的迷幻紫意美得失真。留影石只能传递画面,并不能将当时的威压如实传递出来,可光是灵力的变化强烈得能用肉眼观察得到这点,就足以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!他们也见到了,渡星河身上的那只小蛊,将她的腰身啃没了大半。她不是剑修吗怎么还养了只会噬主的蛊虫“她……还活着吗”见渡星河小腹几乎被吃空,有修士胆战心惊的问,浑忘这是特别难杀的金丹真人。不等他们想明白,法阵终于充能完毕,瞬间一道紫光冲霄而起,与从雾洞而出的红光相互抗衡,天地之间的灵气汹涌地连结起来。当时,修士们自身难保,并未注意到天上异象频频。“她动了!”万千光团在她抬手的刹那齐齐落下,如天上星辰崩坠,落下一场盛大的殒石雨。所有的精怪灵兽在同一刹那被震慑在原地,动弹不得!原来,这就是剑阵告破不久,秘境内所有灵兽丧失行动能力的真正原因只有金丹真人,才有这份惊天地的力量。他们不禁质疑,同样是金丹修士,苏衍做得到吗——要是苏衍在这,得被这份疑问气得晕过去,渡星河那是她一人的力量吗背后不仅有法阵增幅加持,还是她在本命蛊虫上积攒两年的灵力!再然后,便是十州秘境通往外界的桥梁再次被打开,迟问星出现。光幕在这时暗了下去,留影石就录到这儿了。再次在留影石上看到当时的情景,郑天路心疼难当——平时也没饿着那只破蝎子,干吗还吃他师妹的血肉!他少它吃少它喝了吗!天笑则是用手摩娑着下巴:“要是再录一份去卖钱,得赚多少灵石”郑天路回头
183 圣人渡星河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